身上各处更是有遭受重物投掷留下的伤痕,还有用利器割开的伤口。深可见骨。
伤疤更是起起伏伏的横亘了整个身体。愈合的,没愈合的,甚至还有愈合后再被割开的。
我突然回忆起,姐姐每次来看我,都是哪怕是在最炎热的夏天,
都是将衣襟扣到最上面一粒扣子的。这些伤痕很有可能在那时已经出现了。我埋着头,
默默攥紧了拳头。“你们不是说把我这个赤脚鬼送走了。村子里不说闲话了,
你们一家老老实实的就能过上安生日子吗?”“怎么会被人欺负成这样!
”我妈回身走到身后的鸡圈里,从稻草堆里扒拉出了一把生锈的镰刀。
还是我当年用的那一把。印象里慈爱的面孔和如今阴狠疯癫的脸重合,
她将镰刀递给我说道:“妈对不起你。”“但你姐姐是个好姑娘。妈也知道,
你姐姐这十年来一直都去后山上看你。”“就当是为了你姐姐,把那些人都杀了吧。
”我接过镰刀走到水缸面前。拨弄了一下旁边的磨刀石,俯下身子一下一下地磨刀。“是谁?
”她凑了过来,帮着我在镰刀上面添水润滑,好让这刀刃再锋利一些。
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了我这件事。自我被关到后山之后,族长的女儿没了欺负的对象,
更是怨恨我让她废了一条腿。便将目光看向了我姐姐。连带着村里的其他孩子,
一切肆无忌惮地释放恶意。起初的时候还只是辱骂、孤立,后来更是用石子砸,用小刀刻,
更有甚者用村里那些老烟斗烫她。原本这件事情闹大了,也是告到了村长那边的。
但族长在村里势力不小,又涉及了村里的大部分孩子,更是护短的严重。
即使有村长在里面斡旋,也只是小惩大诫。不痛不痒地骂了几句就了事了。一次告状,
引起她们下一次更加凶狠的霸凌。她们甚至还伙同一些不三不四的隔壁村混子,
上来就想要扒我姐的衣服。我姐宁死不屈,挣扎之下失手推了一下族长的女儿,将她摔伤。
族长颠倒黑白,新仇加旧恨,带着一群人来我们家讨公道。我被关在破庙,族长不再畏惧,
生生将我爸打...